2019年11月27日下午4时,突如其来的心绞痛如恶魔般紧紧揪住我,疼痛难忍的我被救护车紧急送往一院。
从急救室转至住院部后,当晚医生护士加班为我手术,孙启银主任医师和姚家芳主治医师妙手回春,将我从死神手中夺回,这份救命之恩,我没齿难忘。
尽管植入两根心脏支架,让血管扩张恢复血流,但心绞痛依旧每日来袭,头上冷汗直冒,医生对此也颇感困惑。两天后,又在地下室做了穿刺造影,确认支架正常,住院八天后我终于出院。
回家后,便是每日一大把需终身服用的药物:
阿司匹林空腹一粒防垃圾粘附血管、
倍他乐克半粒控制心率、
波立维与阿司匹林联合用药、
单硝酸异梨酯片预防心绞痛、
瑞舒伐他汀降血脂、
麝香保心丸活血化瘀,
且每三个月要做肝肾功能检查。
出院后,心绞痛每天毫无预兆地发作,像个不定时炸弹,几分钟后缓解,一直到次年七月才停止不再发作。
次年11月复查,又放置一根心脏支架。2021年血管再堵,进行药物球囊扩张,可这方法只能治标,连续三年如此,我忧心忡忡。医生让我每月注射一针美国进口药“单抗”,价格昂贵一毫升需261·67元,只为将血脂控制在1·0以下,况且,我的门诊医药费6月份就用光了,现在全部是自费,真是吃药多吃饭少。
去年偶然在网站上看到一位老中医,吃他的中药,宣称能免放支架、球囊扩张和起搏器,我仿佛抓住救命稻草。自去年9月10日起,在老伴和儿子陪同下,12次前往省城求医。儿子开车送到高铁站,再乘动车、地铁到名医馆。
前三次儿子老伴陪我一起去,线路熟悉后都是老伴陪着,我不要“跟屁虫”去,老伴一定要陪着,怕我路上出意外,在有些人眼里我是颗草,可老伴把我当个宝,让我感到很欣慰和感激,在这里把一首“搀扶”送給风雨同舟39·6年的老伴。
搀扶管它天不长地不久
别哭因为有我把你守
有一天我们走不动了
另外一个时空再相守
多年前我牵了你的手
从此后我们风雨同路走
下雨了我为你撑伞
衣服破了你帮我缝上
一转眼就过了许多年
我的脸布满了沧桑
你的眼被皱纹写满
你的美依然在我心田
搀扶你的手到永久
相约今生会一起走
今生我们还没爱够
死后也要葬在一个山头
省城老中医的药每次都是那几味,后来我学乖了,在自家附近的中药房购买,服用十个月,斑块却丝毫未减,令我心生怀疑。
前段时间得知省第二人民医院有旋磨技术,能打磨并吸走斑块,我欣喜不已,后发现一院也有此技术,还是个常规项目,然而我的是软斑块,并不适用,瞬间信心崩塌。
自放了心脏支架,我便觉如被判处缓期执行,心情沉重,旁人虽劝要放松,可未经此痛,焉知我忧?去年七月做球囊扩张至今又一年,不知血管是否堵塞,心中满是担忧。不过,已年逾古稀,也只能自我宽慰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生死无妨,只愿离去时能痛快些,别在病床上受尽折磨。